随着门口挂着的小铃铛叮当作响,又有人来到了这家清吧。 吧台前的调酒师许牧顺着声音看向门口——一位化着偏成熟妆容的女士熟门熟路地走了进来,径直坐在从左数第二个吧台椅上,她的长相虽然算不上惊艳不过倒也让人看着足够赏心悦目。深棕色的略微夸张的卷发被她随意地撩到耳后,露出不加任何耳饰细看过去甚至没打耳洞的耳朵。明明穿了一件及其惹眼的亮片吊带裙,外面却裹上了一件简单大方的米色长款风衣,把令人羡慕的身材掩盖住了几分。 “这次来一杯曼哈顿吧。”略清冷的声音打断了许牧一瞬间的走神。 许牧熟练地拿出鸡尾酒杯:“阿栗这是去参加party了?” 虽然她已经来过这个清吧很多次,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她的名字。 “叫我阿栗就好了。”这是她第一次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的话。从那以后,这儿的人便都唤她阿栗了。 “嗯哼,如果婚礼算是party的话。”阿栗偏了一下头,调皮地说到。 “婚礼?”许牧再次打量了阿栗一眼,“就穿着这些去的吗?” 阿栗耸了耸肩,无奈道:“顾客要求的,我也没办法啊。”紧接着,她从吧台椅上跳下来,转了一圈:“不是,本来只穿了裙子,这身衣服有什么问题吗?” 许牧把摇好的酒浇在酒杯里的糖渍樱桃上,顺手推到阿栗面前,接话道:“完全没问题,一看就是砸场子的,估计新娘子脸都要绿了吧。” 阿栗轻吮了一口杯中的酒,轻笑着说:“长期做这种砸场子的事情,我现在出门都怕遭报应了。” 许牧轻声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 缓慢悠扬的钢琴曲围绕着整个酒吧,阿栗接着端起酒杯的时候偷偷打量了一圈——虽然已经到了本该最热闹的晚上了,整个清吧里一眼望去除了吧台上的自己以外,就只有最角落的老式木质桌上坐了三个中年人,一边碰杯一边小声交流着。 “啧,你们这儿都不打算改变改变吗?这生意不太好啊。” 提起这个,许牧有些无奈:“我也没什么办法啊,我们老板有钱任性,就喜欢这样的风格,不过我倒是挺喜欢这儿。” “我也觉得这儿特别合眼缘。...